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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0-08-21 17:46:01

亲嘴可以接吻不行

亲嘴可以接吻不行 修仰峰 著

连载中 石磊磊高压郭 空间小说 宝宝小说 神医小说 炼丹小说

男女主角是石磊磊高压郭的名称叫《亲嘴可以接吻不行》,这本书是作者修仰峰所编写的都市风格的小说,书中情节设定引人入胜,真的超好看。下面是小说介绍:石磊磊为了弄清被陷害的真相,还自己清白,到处寻找当年给他假新闻线索而后消失的职业报料人高压郭,然而两年来一无所获。八月的一个中午,石磊磊因业务关系请葛蔓蔓吃饭,却意外看到高压郭,断然扔下她飙车追赶。葛蔓蔓非常生气。高压郭诡异地被刑警抓走,他透露的唯一人证又突然淹死,石磊磊不顾一切追查下去,疲于奔命,喋血街头。真相却让他无语泪流,设局害他的是曾经深爱他的前妻齐远兮!

精彩章节试读:

饮料出厂凭证的风波总算过去了,不想因为王胖子最近减少午餐补贴,员工意见很大,要葛蔓蔓代表大家去说说。葛蔓蔓想自己这个人力资源部经理兼任行政部经理,于情于理有义务向上反映员工心声便去说了,结果又和王胖子杠上了。王胖子正啃着卤猪脚喝咖啡,被葛蔓蔓呛得油腻腻的猪脚掉进咖啡杯里,溅得一头一脸,一怒之下免去她兼任的行政部经理。

葛蔓蔓觉得迟早都要被免的,也就无所谓了,下班去妈妈家看亮亮。

亮亮五岁了读大班,样样都好就是不怎么跟葛蔓蔓说话。葛蔓蔓说:“亮亮,妈妈打包了你爱吃的十香醉排骨,喜欢吗?”亮亮说:“等下吃吧。”葛蔓蔓又问:“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有没有戴小红花?”亮亮说:“还好吧。”

每次都是这样,例行问答后,葛蔓蔓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她不明白,亮亮和他外公外婆整天泡在一样,还有说不完的话,怎么跟亲妈就这么疏远。百般反思,只能说:自己是个失败的母亲。

晚饭后,葛蔓蔓拿起书本给亮亮讲故事。渐渐的,亮亮依在旁边睡了。这是葛蔓蔓最近作出的一个决定,无论多忙每星期一定要抽出一两天陪亮亮一起睡。她就不相信,只要多花时间和自己的孩子会培养不出感情来。

葛蔓蔓倦意上来,正准备睡时,对门兰伯伯家里传来吵闹声,爸爸和他肯定又为谁悔棋斤斤计较了,两个老头年龄加起来都快一百四了,还这样较真,至于吗?

声音越来越大,还有桌椅倒地的声音,兰伯伯的舌头都在打卷,嗓门却大得很:“老葛你神气什么,你凭什么说你家教比我好,臭狗屁,家教好女儿会离婚,女婿跟一个老富婆去美国?”

爸爸被激怒,吼叫道:“姓兰的,有本事再说一遍,我打死你!”兰伯伯说:“说就说,家教好个屁,门风败……”一阵打斗声。

葛蔓蔓暗叫不好,光脚穿着睡衣冲到对门,爸爸骑在兰伯伯身上挥着拳,兰伯伯双手乱扯爸爸本来就不多了的头发,地板散落破碎的啤酒瓶。

葛蔓蔓死命拉开爸爸,爸爸不依不饶双脚乱踢:“姓兰的,你可以侮辱我,但我绝不允许你侮辱蔓蔓!以后再敢嘴里喷粪,见一次打一次!”兰伯伯躺在地上只有喘气的份。

邻居都过来了,葛蔓蔓只觉得脸上发烧,硬是把爸爸架回家。妈妈没有出来,但葛蔓蔓知道她一定坐在客厅里静静听着。在文博界有头有脸、大半辈子与人为善的爸爸,却像地痞一样跟另一个老专家干架,这样的新闻第二天肯定传遍圈子,这叫爱惜羽毛的爸妈怎么面对老同事,老邻居?而这一切又因葛蔓蔓的离婚而起。葛蔓蔓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恨自己一再连累爸爸妈妈。

妈妈果然抱着被吵醒的亮亮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里的悲伤令葛蔓蔓不敢多看。她一声不吭盯着爸爸看,爸爸渐渐低下头。

客厅的灯关了,可葛蔓蔓知道妈妈还在那枯坐,她很想出去安慰,又不敢。还能说什么呢?自己和梁暖冬的婚变给了妈妈的脸面致命一击。梁暖冬是妈妈至交的儿子,两人青梅竹马,高二时在双方妈妈的默许下谈恋爱了,而且双双考上复旦大学,一个外语系,一个设计系,当年轰动整个小区,人人都夸妈妈有眼光,那时候妈妈满面荣光,如沐春风。毕业后,两人一起回福州,然后很快结婚。这场婚姻寄托了妈妈全部的希望。可谁知道,梁暖冬看别人下海眼馋,硬是辞职开公司,结果一赔再赔。亮亮两周岁那年,一个富婆承诺帮他还清债务,并让他到美国开公司,前提是跟她结婚。梁暖冬竟然答应了,办完离婚,连亮亮都不看一眼就提个包走了。妈妈当场昏倒,在家里躺了一个多月,开朗活泼的她从此变得寡言。

葛蔓蔓呆呆看着天花板,睡熟的亮亮转个身说梦话,叫着爸爸,爸爸。葛蔓蔓再也忍不住眼泪,把亮亮揽入怀中,被子蒙着头哭……

表弟结婚了,和新娘子站在酒店门口迎客,葛蔓蔓和他们说些闲话,只听得背后有人激动地叫自己:“蔓蔓!”

葛蔓蔓后过头,高兴地说:“林风,你怎么会在这?”林风说:“新娘子是我堂妹。”葛蔓蔓说:“新郎是我表弟。”

两人相视而笑,感叹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居然在同一个城市。两人交换名片,葛蔓蔓打量林风递过来的芒果报名片:“不错嘛,大记者,”再细看,社会新闻采访部主任,就说:“哇,都是领导了。”林风说,什么领导,在媒体瞎混。

越来越多人拥进大堂,葛蔓蔓看亮亮很敬业地和一个小女孩一起当新郎新娘的护花童子,爸爸妈妈在他后面当跟班,没自己什么事,便和林风到宴席间找了僻静处坐下。林风笑着看葛蔓蔓:“这么多年过去了,没什么变,就是比以前漂亮了。”

这话葛蔓蔓很是受用,但怎么也得作作谦虚状:“都成老太婆了,哪像你,越活越帅了。”

林风笑着给葛蔓蔓倒饮料,还先用饮料把杯子涤荡一下。还像以前一样,对女生总是那么体贴照顾,绅士风度依然。葛蔓蔓仿佛一下子回到初中时代。

林风是葛蔓蔓的初中同学,比她小三岁,这小子学习特厉害,小学连跳几级上初中。和别的同学不一样的还有,林风穿着特干净整洁,从不说粗话,对谁都是笑笑的,很有教养,对葛蔓蔓更是关心入微,他外婆在上海,每每从上海带回图书点心什么的,总第一个和葛蔓蔓分享。两人课外时间总在一起写作业,无话不谈,其他同学都说他们谈恋爱。葛蔓蔓觉得不是,两人只是有共同语言,像兄弟姐妹一样相处。后来两人考上不同的高中,特别是高二起,葛蔓蔓心里有了梁暖冬,来往就少了,上大学后更没联系了。

没想转了一圈,还是在福州碰面。葛蔓蔓问林风:“孩子多大了,上幼儿园了吧?”林风苦笑:“还没结婚呢,光棍一条。你呢?”葛蔓蔓说:“咳,我离了,儿子都上大班了。”林风眼睛一亮,连声说好好好,也不知他是说孩子上大班好还是离婚好。

晚上7点半,婚礼总算开始了,司仪按部就班做完所有程序,宣布喜宴正式开始时,都已经8点了。赴宴的人们拿起筷子汤匙开吃了,整个大厅和大排档没什么两样了。葛蔓蔓尽量矜持吃着,她可不想让自己形同于俗人。林风热情地替葛蔓蔓打汤,用公筷夹菜。葛蔓蔓不好意思。林风说,老同学,我们之间用得着客气吗?葛蔓蔓想想也是,悠悠享受着这难得的待遇。

爸爸过来,要葛蔓蔓去给家族的长辈们敬酒。葛蔓蔓硬着头皮跟过去,挨个请安。老头老太们话没说三句,就把主题转到葛蔓蔓的个人问题上,七嘴八舌,无非是要小蔓趁早找个好人家,或自告奋勇要给葛蔓蔓当媒人。葛蔓蔓陪着笑脸,心里却如受刑。为了堵住他们的嘴,殷勤敬酒,三杯对一杯,敬了再敬,能让他们少说一句是一句。

一圈敬下来,没醉,但心里难受。葛蔓蔓回到座位,林风睁大眼睛说:“蔓蔓,看你喝这么多酒,没事吧?”葛蔓蔓说没事,要和他干一杯。林风说,我喝一杯,你喝一半就好了。

咳,还是那么体贴入微,这样的男人可不多见了。葛蔓蔓感慨万千,林风他哪里知道,自己每天晚上不喝上一瓶半瓶简直无法入睡,不出半月,家里的空酒瓶就堆满垃圾桶,然后偷偷扔掉。所有这些,只有自己知道,不会也不可能告诉其他人。

葛蔓蔓看小姑找爸爸说话,爸爸朝自己的方向指着,心想这老娘们找上来可没什么好事,便对林风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以后多联系。

葛蔓蔓走出酒店,大有逃脱牢笼的感觉。拿出手机,好几个短信:“人马公主,老地方集合。”这是来自酒友的召唤。葛蔓蔓一般意义上的朋友主要有两类:一类是英语圈子的朋友,基本不见面,只在Q群联系;一类就是经常混在一起的酒友茶友,彼此不知真名实姓,以网名相称。

葛蔓蔓本不想去,觉得没劲,就是一群无聊的人泡在一块消磨时间,说着无聊的话,喝着无聊的酒,还有一些人暗自打着无聊的主意,但不去那里又能去哪里?

葛蔓蔓犹豫一阵,还是开车往白马路去,那里某个角落有一个暧昧的酒吧,晃荡着一堆堆寂寞的男人女人,其中的一堆里,葛蔓蔓会找到自己的位置,被众星拱月般地拥着,总有一些男人变着法子哄她开心,说着带点颜色的玩笑,大家作开怀状,以为自己逍遥如神仙——这总比呆坐闺房好吧?

在一个十字路口,葛蔓蔓停下等红灯。变绿灯了,葛蔓蔓刚开动车子,一辆皮卡蛮横闯红灯,刷地右拐而去。葛蔓蔓赶忙急刹车,还好没撞上,吓出一身汗。这谁啊,不要命啦,葛蔓蔓看着皮卡觉得好像在那见过,坐驾驶位上的不就是住爸爸楼下陈叔叔的儿子小松吗?葛蔓蔓忍不住骂出声,臭小子,赶着去投胎啊?

急驰而过的皮卡里,头发染得如火鸡的小松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三郎哥,高压郭抓到了,到哪里去?嗯,晋安河边林子里,好好,马上过来。”

晋安河边那片林子里,石磊磊抽着烟等。这一片路灯光昏暗,没什么人,只有野鸟偶尔飞过,扔下两声孤单地聒叫。

皮卡轰鸣着开过来,小松和几个同样穿着奇装异服的小弟把高压郭推到石磊磊面前。小松用福州话骂了一阵娘:“这王八蛋可会藏了,幸亏我这几个兄弟,打听到他老婆住的地方,盯了几个晚上,总算等到他,一抓一个准!”

石磊磊对那几个小弟说,辛苦了,要多少辛苦费,跟哥说。领头的小弟说:“小菜一碟,三郎哥太客气了,就是……就是我们开的电玩店晚上吵了一点,邻居举报,被治安大队没收机器了,三郎哥能不能跟你姐夫说说?”

石磊磊说:“我姐夫不在治安大队了,前几天调令刚下来的。”小弟们马上显得很失望的样子,说那怎么办。小松面子挂不住了,说急什么,三郎哥一定会帮你们搞定的,三郎哥你说是不是?

石磊磊说:“你们没干别的坏事吧,要给我说实话。”小弟们说,我们哪敢骗三郎哥,真的就是开迟了一点,那些鸟邻居就左一个报警右一个投诉……

石磊磊打断他们,如果就这点事,我帮你们找找人,机器很快会还给你们的。小弟们高兴了,千恩万谢。小松说,三郎哥,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皮卡掉个头走了,林子又恢复阴森森的幽静。

高压郭一直低着头站在那里。石磊磊又点上根烟,一直看着他,不说话。忽然,高压郭扑通跪倒,大哭:“石哥,你打我吧!”

石磊磊还是不说话,就是看着他。高压郭自己抽自己嘴巴,一下,两下,三下…….很快,血从嘴边流出。

石磊磊说话了:“这两年躲在哪里?”高压郭说:“在闽西深山里的一个林场。”石磊磊说:“怪不得,我天南地北找啊找,连香港澳门的赌场都逛了遍,就是不见你。”

高压郭大哭:“石哥,我也不想这样,都是被逼的,当时欠了很多赌债……”石磊磊哼了几声:“欠赌债就要害我?害得我被报社开除,人不人鬼不鬼地过了两年!”

高压郭哭得更大声:“石哥,别说了好不好?这两年我没睡一个安心觉,总做恶梦,觉得对不住你。想想那些年,你把我当兄弟,我们合作得很好,特别是到连江人贩子老窝暗访那次,六进六出,最后人贩子发觉,把我们两人装进麻袋,要不是警察赶来,都要被扔进海里喂鱼了。这也是过命的交情啊,我他妈的怎么为了那点钱害你,良心被狗吃啦!”说完,野狗般嚎叫,听起来毛骨悚然。

高压郭原来开了一家卖高压锅和液化气灶的店,生意红火,小日子滋润。可他不安心,喜欢刺激当新闻报料人,不断给当时在橄榄报社会部做调查记者的石磊磊提供猛料,还自告奋勇不断打进各种非法团伙做卧底,帮石磊磊取得第一手证据。想想那时,高压郭意气风发,哪像现在又老又瘦,活脱剥了皮的死狗。

石磊磊长长叹口气,对高压郭说:“算了,过去的事不说了,起来吧。”高压郭怯生生地站起,还抽泣着。石磊磊递过去一根烟,帮他点火:“要你给我提供官尾街假线索的那个人是谁?”

高压郭说:“一个叫胖哥的男人,三十来岁,不高不矮,瘦瘦的。”石磊磊说:“真名叫什么?”高压郭说:“不知道,我只和他打过几回牌,然后他帮我还了两万块钱赌债,我……”

石磊磊火了:“操,***的知不知道全城有多少人叫胖哥,叫我去哪找?”高压郭说:“哦,他说话有点大舌头,抽烟只抽非常冲的万宝路,右下巴好像有个黑痣。”

石磊磊说:“没有了?”高压郭说:“就这些。”说完,低下头。石磊磊扬起手想揍他,但终究没打下去。

两人抽了一会闷烟,石磊磊问:“这次怎么想着回来?”高压郭说:“我女儿病得厉害,老婆给人做钟点工脚扭了,又没钱,没办法,偷偷托人要我回来。”

石磊磊叹息:“高压郭,***的混成什么样了,你老婆孩子碰上你,真是倒了十八辈子霉。”掏出钱包,把里面的一叠钱全给了他,“小孩的病拖不得,赶快住院去。”

高压郭捧着钱,又开始哭。石磊磊递给他一个手机:“这钱不能白拿的,既然回来了,抽空给我暗暗打探胖哥的消息,我还是那个手机号。”

高压郭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要走。石磊磊说:“等等,这样就想走了?“高压郭惶恐地看着石磊磊。石磊磊走近说话:“刑侦大队已经有专门警察负责你这个案子,给我机灵点,知道我的意思吧?”

高压郭说明白明白。石磊磊声音压得更低:“打我一拳。”高压郭一时没反应过来。石磊磊骂道,躲了两年,脑袋躲傻啦,重重打我一拳,然后滚蛋,明白吗?

高压郭轻轻在石磊磊胸前碰了一下,又被石磊磊骂,妈的,摸女人胸啊,重点打!高压郭总算明白了,给了石磊磊当胸一拳,像兔子一样跑开了。

石磊磊就势倒在地上,哎哟了一阵,爬起拍拍屁股,朝不远处一棵大树喊:“哪路好汉,出来!”

树后几下脚踩枯枝的声音,没人现身。石磊磊又说:“再不滚出来,老子扔石头了!”树后传来说话声:“别,别,我就过来。”

一个挎着办公包的小伙子走过来。石磊磊警惕地问:“你是谁,干嘛跟踪我?”小伙子说:“大哥,你忘啦,那天华林路上就是我送你去医院的。”

石磊磊说:“哦,原来是你,那天我还没来得及谢你,现在正式跟你说谢谢……不过,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小伙子说:“是这样的,我觉得你跟那个人很奇怪,那天一个追一个逃,刚才一个哭一个骂,背后肯定有新闻可挖……”石磊磊更警惕了:“大新闻?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小伙子掏出名片:“我忘了介绍了,我叫李钢,是芒果报社会部记者。”石磊磊说:“嗬,原来是林风手下的兄弟。”李钢好奇了:“大哥,你认识我们主任啊?”

石磊磊苦笑一声:“何止认识?回去跟你们主任说一声,就说一个姓石的老家伙还惦记着他。”李钢说一定一定,然后试探着问石磊磊,石大哥,你跟那个人很熟悉吗,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石磊磊说:“哦,他欠我一大笔钱,我催着他还,他不肯,就这点事。”李钢说:“不对吧,你说他欠你钱,为什么还给他钱?”石磊磊瞪他一眼:“现在欠钱的都是大爷,不给他点甜头,之前的债就讨不回来,懂不懂?”

李钢又说:“不对呀,你钱都给他了,说明你不想和他彻底闹翻,他为什么还要逃跑?”石磊磊说:“这些***就这样狡猾,钱到手翻脸又不认人。刚才你都看到了吧,是他打我然后逃走的,到时可要给我作证。”

李钢还想刨根问底。石磊磊脸一沉:“我说你这记者,市民有多少事等着你报道,比如这里的路灯坏了这么久就是没人修,你怎么不多写写,偏偏无聊地问人家的私事,你这样要让多少市民失望?”说完转身就走,李钢要跟着走。石磊磊指着他鼻子说,再跟,老子要揍人了。

李钢不敢跟了,看着石磊磊走远,冲着他背影大喊:“石大哥,我不会放弃的!”石磊磊摇头,看他这傻劲,这小子到芒果报肯定没超过三个月。

石磊磊沿着晋安河边走,盯着从身边走过的每一个男人的下巴,看有没有黑痣。手机响了,是表姐程颂梅的大嗓门,喊着石磊磊的小名:“新月,怎么搞的,我中午不跟你说过,晚上要请你当当参谋,怎么现在还没过来?”

石磊磊这才记起晚上有决定表姐后半辈子幸福指数的终生大事,忙说:“怎么会忘,不正往那去嘛。”石磊磊想打的,又身无分文,只好跑着赶到六一环岛那边的大排档。等到时,全身已湿透了。

表姐旁边站起来一个大汉,哟,石磊磊吓了一跳,想这黑脸大汉够威猛的,自己个头已经不矮了,可在他面前就像大树边的小草,这吨位跟摔跤运动员出身的表姐真是天作地合的一对啊。石磊磊笑着说:“这是姐夫吧,你好你好。”

表姐说:“都坐下说话,太客气就不自在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市局防暴大队的老汪,这我表弟,除了女儿,就是我在福州最亲的亲人了。想想,和福州也真是有缘,这小子的妈,也就是我亲姑,当年离开山东老家南下支援福建建设,这一支援就给支住了,成了不是福州人的福州人。我呢,从山东摔跤队交流到这,退役后考警校,当刑警,现在当派出所教导员,也在福州扎根了,缘分哪——”

石磊磊郑重端起这超级大号的酒杯,用山东话说敬姐夫,分三口喝下了。老汪也用山东话说,好,喝,一仰头,一口闷了,喉咙像水管一样发出几下咕噜声而已。石磊磊竖起大拇指说,姐夫,你也是山东的?太好了。表姐说,忘了跟你说了,老汪是正宗的山东老乡,经历跟我差不多,有人一起说说家乡话感觉就是舒服。此时已近午夜,大排档迎来高峰期,热闹得跟一锅正熬着的筒骨汤。

三人喝得极惬意,石磊磊说:“姐,姐夫,你们算得上是他乡遇知音,真为你们高兴,来,干杯!”嘴唇都碰着杯沿准备一饮而尽时,旁边走过一个瘦男人,指间香烟传过来的正是那种味道,石磊磊啪地扔下酒杯,快步追上去,重重扑到男人,一掌锁住他的喉。瘦男人吓坏了,大叫:“你,你,干——干什么?”

石磊磊怒喝道:“平常是不是就抽这万宝路?”瘦男人说:“是又怎么样,这,这,这犯法吗?”石磊磊另一只手抽他了一耳光:“老实点,平常说话也结巴吗?”

瘦男人说:“你妈才结巴,放开我!”石磊磊又给了他几巴掌。瘦男人哭着喊叫:“抢劫啦,抢劫啦!”大排档的食客们呼啦围过来看热闹。

石磊磊用力将瘦男人的脸扳过来一看,糟糕,右下巴没有黑痣。石磊磊松手放过瘦男人,转身要走。瘦男人死死抱住石磊磊大腿不让走,还不忘向围观人群哭诉,看热闹的人义愤填膺指责石磊磊,说快打110。

表姐和老汪拨开人群进来,表姐掏出警官证说:“我就是警察,这事我来处理,大家别堵了交通,该喝酒喝酒去。”在表姐和老汪一再劝说下,人群总算散去,但瘦男人还不依不饶,表姐说:“刚才是不是你大喊抢劫的,知道报假警要拘几天吗?”瘦男人愣了,表姐给他一些钱,说一场误会,自己去诊所包扎一下,可以吧?

瘦男人想想,接过钱,骂骂咧咧走了。夜已深了,表姐要老汪打的先回,等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表姐狠狠地踹了石磊磊一下:“怎么回事,说!”石磊磊把高压郭透露的胖哥这事大概说了一下。

表姐气得要揍他:“有线索是好事,可不能这么冲动,最后有理变成没理了!”石磊磊说这不着急嘛。表姐说,就你兔崽子猴急,我三天两头催老吴,他敢不上心吗?再说现在不是有专门的弟兄盯你这案子吗,急什么?我可警告你小子,不能胡来,要按程序来,听见没有?

石磊磊鸡啄米似点头,提醒表姐这么晚了该回了,毛毛一个人在家会怕。表姐说,晚上送她去爷爷奶奶家了,叹口气又说,我跟老南离婚的事,还没跟毛毛说。石磊磊说,三天两头在毛毛面前演戏,累不累呀。表姐说,我们不就是怕她接受不了嘛,新月,毛毛最听你的话了,哪天你跟她吹吹风,看她什么反应。石磊磊说没问题。

两人沿着六一路走,聊着家常,说起石磊磊的前岳母张老师。表姐问张老师最近怎么样,有一次在医院碰到她,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现在轮到石磊磊叹气了,咳,一直劝她搬到一起住好有个照应,她就是不肯,说已经拖累我了不能再给我添麻烦。这是哪跟跟,虽然我跟远兮离了,可她还是远兮的妈我有照顾的义务,可再怎么劝就是不听,宁愿一个人住。

表姐说,可能是你和远兮离婚的事,给她的打击太大了,不愿一起住就不一起住,不要强求老人家。远兮在美国怎么样,有消息吗?石磊磊说,没有,都两年多了,也不知道她在那边好不好,我问她妈有没有她的电话,她妈说没有,每次都是远兮打电话过来,我觉得她妈应该知道电话的,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好奇怪。

姐弟俩对着叹气,忽然表姐抡起厚手掌猛拍石磊磊肩膀:“小子,你知道昨天我在温泉公园门口碰到谁了吗?”石磊磊觉得自己心脏都快被拍出来了:“我说大姐,就是碰到陈靖姑,也不至于这么兴奋吧?”

表姐说:“碰到你爸我姑爹啦。姑爹可真是越老越有魅力哦,跟第二任老婆离婚没半年,又钓到一个年轻女朋友,看上去不会超过30岁的,姑爹介绍说她在大学教书,我上去亲热地叫小姑长小姑短,看她小脸呀,红了又紫,紫了又绿,哈哈,真是好玩!”石磊磊爸爸在石磊磊妈妈去世后三个月就和第二任老婆结了婚,这是石磊磊绝对无法接受的,当着他第二任老婆的面,指着他的鼻子说了一句“姓石的,***的一天没女人就会死吗”,从此断了来往。

石磊磊冷笑一声:“姐,你现在知道了吧,为什么我们这些二手剩狼饿得慌,那帮快断气的老狗跟我们抢食呢。”表姐说:“算啦,他终究是你爸。”

石磊磊说:“我没有这样的爸!”表姐说好了好了,不说这个,都一点多了,打的各回各家。石磊磊跟表姐借打的钱。表姐一边掏钱,一边埋怨说,石磊磊,你她娘的怎么混的,听小云说公司还一直在亏钱,是不是这样?石磊磊说,她怎么不说亏损额正在降低?等再过一阵,你弟弟就发大财了。表姐说,就你这心思,根本没放生意上,能混个饭饱,我就烧高香了,滚,给我滚回去好好睡觉。

石磊磊上了的士,在东街口天桥左拐的时候,猛一回头,发现一辆摩托车跟着自己,再一看,没影了。石磊磊感觉这人不像傻记者李钢,会是谁呢,对自己这个穷光蛋这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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