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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吃瓜

杨柳风2021-10-28 09:33:08

绿皮火车是那个时代的标志,而车轮与钢轨的摩擦声就是绿皮火车的声纹。从北京到岭南要行驶一天两宿,咕咚咚咚,光当当当,那单调的声音有时候会让人感到绝望,似乎永远都看不到那个写在车票上的终点站,漫长的旅途被那种噪音搞得永无止境。

洪文波醒来的时候,感觉像腾云驾雾,头有些重,他探身朝窗外张望,看到的是层峦叠嶂,漫山葱茏。

下铺的姑娘见他醒了,就笑着揶揄道:“你老人家总算醒了,大白天的鼾声如雷,比火车的声音还要吵。”

洪文波抱歉地笑笑:“这卧铺实在太不舒服了,枕头又低,总感觉呼吸不畅。”他又朝窗外望望,问:“这是到哪里了?”

“大别山,一会儿要到武汉了。你来过武汉吗?”

洪文波点了一下头,然后从中铺爬下来,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肩膀和腰背,好像是有意炫耀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

“上学的时候跟同学一起骑车穷游,在这里转了一个星期。”

“骑车?从北京到武汉?那要多久啊?”姑娘忽闪着两只眼,盯着洪文波追问。

“差不多五天,中间还搭了一段车。”洪文波掏出烟,刚想点上一支,又收起来,转身朝车厢连接处走。

姑娘起身也跟着他走过去,一边走还一边问:“你们怎么会想到骑车到这么远的地方?”

洪文波靠在车门旁边的板壁上,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原是为了写论文,做农村经济调查,后来就变成单纯旅游了。”

她仔细打量着洪文波:“你学经济的?现在正是最吃香的专业。”

她伸出左手,向洪文波要了一支烟,夹在葱白一般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十分优雅。

洪文波一边给她点烟一边随口问:“你是出差?能问问做什么工作吗?”

她吐了一口烟,面带微笑说:“你应该先问我叫什么名字,再夸我名字好,然后才可以问工作。看来,你还是个老实孩子,没有搭讪的经验。”

洪文波脸一红,被她说得有点不太好意思。

的确,他不是一个很擅长搭讪的人,自从他开始追求溶溶之后,好像全天下所有的女孩都比不上她,哪里还会去跟别人搭讪呢?

他又抽了一口烟,然后问道:“那你叫什么?”

“喂,你不是受过高等教育吗?问女生名字能这么没礼貌吗?”她板起脸来,眼神越发顾盼含情,把洪文波看得有些手足无措。

“对不起,请问芳名?”

她翻一下眼珠,就像教训弟弟一样说:“真笨,你该先自我介绍。唉,真不懂你是怎么追到女朋友的。”

洪文波嘿嘿笑着,说:“我叫洪文波,在商业部工作,下放到特区挂职锻炼的,很荣幸能跟您同乘一趟火车,请问您怎么称呼?”

“哦,原来是部里的大干部。”姑娘含笑翻了他一眼,说:“我就知道你是故意装得那么笨。”她大方地伸出右手:“我叫张玫,玫瑰的玫,很高兴认识大干部。”

洪文波轻轻握住她的指尖,感觉到一种别样的纤柔、绵润,还有些微凉,一时竟不忍松开。

她太美了,红扑扑的脸上绽放着迷人的笑容,真的就像一朵娇艳的玫瑰,还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馨香。

张玫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噗哧一笑:“又装傻了。现在该夸我得名字好啊!”

洪文波挺了挺腰杆,找回一点北方男人的自信:“姐姐,您让我特别紧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去,谁是你姐姐,我有那么老吗?讨厌!”张玫也弹了一下烟灰,两条腿交叉站着,透出一股迷人的小女儿神态。“好吧,我就吃点亏,当一回姐姐。”

洪文波憨笑着:“您有这么好的名字一定也有一份好工作,对不对?”

“我是做生意的。”

“做生意?什么生意?”洪文波有点不太相信。“您可一点也不像生意人,我一直以为您是大学的讲师,怎么看也不像生意人。”

张玫把烟掐灭,塞进车厢壁上的烟灰斗里,回过头来说:“生意人也不是都长着一副面孔啊,本来就有一种儒商。”

见洪文波只是点头微笑,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就自己直截了当地问:“愿意留个电话吗?”

洪文波感觉幸运降临得太快了,支吾着说道:“我,到了特区还要等分配,还不知道去什么单位......”

没等他说完,张玫就打断了他:“你知道自己以后会怎么死吗?肯定是笨死的!”

她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你收好,不许乱丢啊。”

洪文波接过去,见上面写着:南国华光贸易有限公司,总经理,张玫。

“您都是总经理了?真了不起。”

张玫笑了:“你没听说吗?在特区,从楼上往下泼水,被水淋到的都是总经理。”

说完,她又看着洪文波说:“你到特区人地两生,有什么需要帮忙就打个电话给我,这次旅行就是我们伟大友谊的开始。”

她用了一句经典爱情片里的台词,洪文波一听就笑了:“我也喜欢看《卡萨布兰卡》。”

这下轮到张玫脸红了,而是是通红,一下子竟红到了脖子,要不是有衬衣挡着,说不定能看到那个都是红的。

尽管洪文波是用情专一的人,此时看到张玫粉面戴桃花的娇羞样子,鼻子差一点就喷出血来。

常言说,同船一渡,要修行十年。同乘一列火车,同在一节车厢,同在一个卧铺隔间,又是上下铺的相邻关系,几句简短的交谈就互有好感,仿佛一见如故,如果没有前生几十年的修行,怎么会有如此的机缘巧合呢?

那天,洪文波跟张玫一路上相谈甚欢,旅途也就变得没那么枯燥了。

他们从北京的烤鸭聊到广东的烧鹅,从北方冬季的严寒聊到南方夏季的酷热,从北方的***聊到南方的重商主义,从北方的土气聊到南方的洋气,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话题能聊得来。

洪文波觉得,他自己平生所学大概就是在为这次长途聊天做准备,这些日子以来积郁在心的纠结、焦虑,离愁别恨、孤独寂寞,都在和张玫滔滔不绝的交谈中排遣得无影无踪,他甚至有那么一点妄想,希望旅途永远不要到终点,火车永远也别停,两个人就这么一直聊下去,永无休止。

从湖北聊到湖南的时候,夜幕又降临了。

最后一个阶段的旅途是最难熬的,各种疲惫纷纷呈现出来,车厢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空气也越来越浑浊沉闷,人的精神都消耗得差不多了,瞌睡开始在车厢里蔓延开来。

尽管一整天都心情很好,此时的张玫也感觉有些支撑不住,倚靠在铺位上睡着了。

坐在她铺位外侧的洪文波轻手轻脚帮她盖上毯子,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的怜惜之情。她那光洁的前额,精致的眉眼,红润的香唇,简直让人不能自已,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抱紧她,然后一顿狂吻。

如果以后两人真能保持联系,这样一次旅途中的偶遇,说不定就是一个浪漫的故事。

洪文波也回到自己的铺位躺下,这时,他才感觉到已经精疲力竭,浑身的筋骨都不舒服。

也不知道溶溶现在怎么样了。一想到溶溶,洪文波忽然警醒起来。自己一整天都在跟下铺的张玫说说笑笑,好像把溶溶忘记了,以前,他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难道自己真的被下铺的女孩吸引住了?太容易见异思迁了吧?如果分开之后的第一天就能这样,三年的时间会变成什么样?一千多天,那还不忘得干干净净?

洪文波翻了个身,假装探身向车外瞭望,又偷瞄了几眼已经睡熟的张玫,心里又开始原谅自己。不过就是跟漂亮姑娘聊聊天,打发旅途的无聊而已,什么事都没有。明天到了岭南,各奔东西,以后顶多是茶余饭后多了点谈资,夜不能寐的时候多一点遐想,还能怎么样呢?对溶溶才是挚爱真情,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的。

洪文波闭上眼睛,一会儿想到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溶溶,一会儿又想到就在下铺的张玫,感觉昏头胀脑的,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文波,文波,你醒醒啊。”

洪文波吓了一跳,这是溶溶的声音啊。他猛地睁开眼,果然看到溶溶站在那里看着他,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洪文波立刻坐起来,迷惑不解地问:“溶溶,你怎么在这里?”

溶溶嘟着嘴说:“我一直就在这里啊,你只顾跟别人聊天,一点都没注意我。”

洪文波完全懵了:“这、这怎么可能,火车开的时候我看到你倒在站台上了。”

溶溶叹了口气:“你看到我一点都不高兴,我还是走吧,反正你也有人陪着说话。”

洪文波急忙伸手拉住她,嘴里喊着:“溶溶你别走,我不是不高兴,是你来的太突然了。”

溶溶冷笑一声,指着下铺的张玫说:“我来就太突然,她来就不突然吗?你们一路聊得很开心是不是?”

说着,她低下头看看熟睡的张玫,仔细打量了几眼:“她哪里比我好呢?怎么就让你一见倾心?”

洪文波被问的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心里一阵阵起急:“我没有,什么一见倾心,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你才是真心的?”

溶溶见他真的有些激动了,这才露出一点微笑:“傻瓜,我们怎么不知道呢?我是故意逗你玩的。你一整天不理我,我都吃醋了。”

洪文波伸手死死拉住她,说:“来,你到床上来,咱们一起躺着说话。”

溶溶像平常一样,顺从地爬到那个狭窄的格子里,挨着他躺下,好像还有点害羞,便用手捂住脸。

洪文波一碰到她的身子,就有些动情了,凑到她耳边说:“害什么羞呢?现在又不是第一次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轻轻把她的手拿开,吓得惊叫了一声。哪里是溶溶,这明明是张玫啊!鹅蛋圆的脸,一双杏眼顾盼生情,正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她轻轻启动一双轻薄俏丽的嘴唇,温情款款地说:“你傻傻的看什么?我们已经认识了啊。”

洪文波四处张望,哪里也找不到溶溶的影子了.

张玫捂着嘴笑了:“还在找你的心上人?别找了,刚才是我变成了她的模样,现在你就把我当成她吧,难道我不如她漂亮吗?”

说着,张玫竟然解开自己的衬衣,身上散发出丁香般的芳香,一下子就把洪文波迷呆了。

他张着大嘴合不拢,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润滑如玉的肌肤,心脏狂跳不止,浑身上下血脉贲张,下半身开始狂躁地请战。

“怎么了?傻了?你不想要我?”张玫忽然翻身起来,一把抱住他,主动跟他亲吻。

洪文波再也把持不住了,双手紧紧抱住她,感觉她浑身发烫,早就情不自已了,便腾身压上去,这就要开战。

到底还是经验不足,洪文波***一动,早就开始狂躁请战的抢手就搂不住了,还没进入阵地就叮叮当当一阵乱射,急得洪文波又是咬牙又是跺脚,想止住下面的乱枪,可是哪里还能止得住?只感觉自己腰腹一阵阵热流,像是中了乱枪,心里一慌就摊了下去。

张玫见他这么快就摊在地上,忍不住笑起来,冲着他嘲讽道:“你知道你以后是怎么死的吗?不是笨死的,是精尽而亡。”

说完,她用力一腿就把摊在一坨的洪文波从中铺推了下去。

洪文波正在那里羞愧难当,冷不防她这么一推,立刻就从铺位上滑落下去,两手在空中无助地乱抓,嘴里大声呼叫着,身体却早就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洪文波惊叫一声坐起来,四下看看,火车还在单调地行驶着。揉揉眼睛,低头看看下铺,张玫头朝里面侧身睡着,一只脚露在摊子外面。

原来是做了个梦啊,怎么就像真的呢?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都是心里想的,难道真的对这个偶遇的张玫动心了?洪文波正纳闷,忽然感觉腰腹间湿漉漉的。难道是梦里面遗了?怎么会呢?临行前两天都没闲着啊?

再想想刚才的梦,溶溶变成了张玫,要是真能那么变一下也不错,说不定这个梦就是一个预示。不过,一想到最后被张玫嘲笑,洪文波又觉得自己真是没用,怎么不坚持住呢?多坚持一会就能进入更美妙的阶段了,等尝到她的滋味之后,就是死了也值啊。

难怪张玫会说他是笨死的,笨死算了。洪文波竟然真对自己有些气恼了。

梦醒了,坐着、躺着都不舒服,洪文波只好拿了些卫生纸去厕所。

虽然车上的条件不好,也总得先处理一下,要不然早晨起来让张玫发现了可就丢脸了。

小说《锦绣官途》 第二章 吃瓜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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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吃瓜 第一章 南下 第二章 吃瓜 第三章 赴宴 第四章 青萍之末 第五章 淡疼的时候 第六章 夜朦胧 第七章 贵人 第八章 天上落下乌纱帽 第九章 交换提升价值 第十章 瞄准果岭 第十一章 老鹰和小鸟 第十二章 闺中密语 第十三章 选择即命运 第十四章 闻风而动 第十五章 偶遇 第十六章 皇上怎么不急 第十七章 感动是一种态度 第十八章 最后一封情书 第十九章 三杯两盏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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