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满意地看着陆皑皑：“皑皑最懂事。”

“你做我女儿，等你毕业了，考个好工作，叔叔给你买房攒嫁妆！”

“至于戴竹，我就当她死了！”

时至今日，他提起我，依然咬牙切齿。

我扯出笑容。

替我爸感到高兴，我真的死了、

因为他的养女，我家资助的孤儿，陆皑皑。

我出事那天，收到陆皑皑的微信，告诉我我妈剩下一个东西，她想交给我，约我在郊区旧仓库见面。

我想都没有想，打车过去。

才发现消息根本不是陆皑皑发的。

她坐在椅子上，假装无辜的指着旁边的壮汉：“姐姐，对不起，这个哥哥非让我给你发消息，”

我来之前，感觉到有些不对。

但是因为是陆皑皑，更因为我希望拿到妈妈的遗物。

没做好万全准备。

壮汉一脚把我踢到地上，夺走我的手机。

我躺在地上捂着小腹不断圣印，他这一脚正好踢在我胃上，我疼得冷汗直流。

陆皑皑看着眼前的一切，面无表情。

“你说说，我该怎么折磨她才好？”

壮汉觉得陆皑皑的表情非常有意思，把玩着匕首问她。

陆皑皑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你们想要干什么？折磨吗？”

“那一定要狠一点哦！”

“把她的外貌毁了，警察可能没那么好确认她的身份。”

“如果你们觉得不够狠，其实事后再处理一下也行，就是不知道你们会不会！”

壮汉被她的主意惊到，半响突然拍手：“妙啊！够狠！”

他们让她走，她突然回头：“不过你们要先让她失去行动力，她爸爸是警察，她小时候可是练过的！”

壮汉点点头，两下就弄伤了我的脚裸。

我惨叫，他们就笑得愈发快乐。

我在仓库里吃剩饭，躺在地上被人踢打，有时候他们还会想法样折磨我。

第三天，他们终于研究明白了怎么才能把表面破坏得完整又漂亮。

“啧啧！伤早了，有的地方都不好看了！”壮汉有点惋惜。

正准备下刀时，突然又想到一个主意：“哎，听说你爸爸是警察，你要不要求救？”

“如果你爸比我的刀快，就算你幸运。”

“我留你一条命！”

“如果不行……就算你活该！”

我其实知道自己不可能获救，还是满怀希望捡起手机。

哪怕能再跟爸爸说句话。

说一句再见也好。

可是那边挂断了第一个电话。

第二个响了好久才接：“滚！别来打扰我！”

说着，再次挂断。

我怔愣的看着手机，痴痴笑了起来。

壮汉蹲在我面前：“哎哟，听说你那个好妹妹要参加谢师宴呢，你爸正陪她买礼物。”

“我给你机会了，可千万别怪我！”

“下去就怪你爸不爱你吧！”

说着，一刀下来。

我的死亡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好像痛苦了一个世纪。

直到鲜血流尽。

我的灵魂都感到麻木，才彻底没了声息。

第二天，我爸回到办公室。

他同事问他晚上是不是要去祭拜亡妻。

我爸看了手机一会儿，然后才会过神来点点头。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我，因为我每年都会发消息，求他带我一起。

今年去没有了。

江阿姨拿着花闯进来，质问我爸：“戴启钧！你真的没联系到小竹吗？”

我爸脸色阴沉默不作声。

江阿姨和我爸妈是多年好友，自然知道我们所有的问题，她无奈：“小竹以前都会提前准备花去看阿芸，这次我怎么都联系不到她，我真的好担心啊！”

“她是不是出事了？你能不能查一下！”

“她是一个成年人了，我不会为了她浪费警力！”我爸声音冷淡，气得江阿姨说不出话。

小说《再见小竹》 第五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