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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情根深种

安小若2020-08-21 17:40:52

西夏王子来朝的日子日渐逼近,凌天霁这几日尤为忙碌。

自那晚以后,他便没时间回家,也再未见过萧映月。忙时还好,闲暇之余,却控制不了的格外想她,她的身影不断在他脑海里交替着,一颦一笑,或站或坐,似嗔非瞋的模样让他的心怦怦乱跳了起来。

今日事情进展顺利,他回来的较早。快至衙门口时,心念一转,决定回家看看。尽管母亲有她照料,可最近城内不大安全,让他始终有些放心不下。而心中也腾起一丝相见她的欲望,那种感觉自心里形成后,竟愈来愈烈,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不知从何时开始,一想到她,眼里便有了一丝化不开的温柔。

主意已定,便匆匆往家赶。

时值正午,骄阳似火。天气闷热的要命,街道树木奄奄,一丝风也没有。一些似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浮至空中,空气似乎也凝固了般,阵阵热气逼得人透不过气。

到家时,凌母正在屋内小憩。给母亲打了招呼,来不及换掉汗透的衣衫,便在院内几处找寻,却并未看到萧映月的身影,心里顿感失落。

见儿子一脸的怅然若失,凌母心下了然。起身给他倒了杯茶,不待他开口询问便缓缓道:“昨日有消息说,映月的远亲好像在平江一带做生意,她今儿一早便去那里碰碰运气……”

“平江府?”凌天霁一愣,剑眉紧蹙脱口道:“她一个弱女子只身去那么远,岂不是很危险?娘,你不该让她一个人去!”

“我也劝她来着,可见她十分高兴,又实在不忍心拂了她的意…”凌母也是一脸愁色,叹道:“映月那孩子命苦,要是此番顺利,也是一件好事!”见儿子一脸担忧,便宽慰道:“放心吧,她不是一个人去的。隔壁巷的王庆陪他媳妇省亲,正好也去平江,我让映月跟他们一道,路上还能有个照应……”

一席话让凌天霁听得的是愈加担心,如今天下虽说还算太平,可地方上偶尔还是有山匪作乱,此去路途遥远暂且不说,那王庆他是认识的,不过是隔壁街卖汤水的小贩,跟他一道谈何安全。

要是她出了事,他该怎么办?如果找到了她的舅外公,她就会离开吧?

想到她会离开这里,凌天霁没来由的一阵沮丧。隐隐间,内心深处夹杂了一丝矛盾,他甚至暗暗希望她的远亲永远都寻不到,这样,她就可以一直呆下去了。

可是这样想是不是太自私?

心里涌起阵阵慌乱的感觉,使他心乱如麻,坐立难安。感觉衣衫汗湿后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凌天霁准备回屋换掉衣服。

刚脱掉外衫,淬不及防的,一件明晃晃的物什“叮”一声掉在了地上,在寂静的午后听来分外清晰。凌天霁一愣,定睛一瞧,才发现是萧映月的发钗,那是她认亲的信物。当时她刚来临安,为了探听消息,便把这钗交予了他。可眼下这般重要的东西都不曾带,她岂不是要白跑一趟?

看来是跟秋娘呆的久了,让一向心细的萧映月竟也有这般粗心冒失的时候,想到这里,他焦急的脸上多了一丝宠溺。

想她今日一早出发,路上顺利,到最多也就五十多里,倘若自己快马加鞭,应该是能追上的!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让他瞬间振奋了起来。

思付至此,他匆匆换好衣裳,跟母亲打了声招呼,便急急奔向衙门。

万大春刚出衙门,便见行色匆匆的老大直直去了马房,以为有什么紧要的事,忙小跑着跟了过去,见凌天霁一脸焦灼,试探着问了好几遍也没问出缘由,只得作罢。

凌天霁牵出烈风,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乌云翻滚,黑压压一片,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一阵热浪迎面之后,便狂风大作,吹得树枝和马房的栅门咔嚓作响。

烈风迎风“咴咴”两声,打了个响亮的响鼻。凌天霁怕拍它的头,算是安抚。匆匆交代了大春几句,一个翻身,便策马向城门驶去。

天色越来越暗,天边隐隐有闷雷轰轰传来,街上小贩神色慌张的收拾货物,路上行人都匆匆往家赶,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间作鸟兽散。

风越来越大了。

刚上官道不久,只见漫天尘沙中,一辆灰色马车匆匆驶来。马车近时,凌天霁看清来人,不禁大惊。

此人正是王庆。眼下他怎么折回来了?萧映月呢?

王庆也认得他,便勒了缰绳停了下来,大声道:“凌捕头?就快要下大雨了,你这是去哪?”

凌天霁心里十分不安,强稳心神道:“王大哥,你不是去平江府么?怎么又回来了?早上跟你一道去的姑娘呢?”

王庆用袖子擦了擦额头道:“我们晌午就到了清源镇,不巧那边的石桥被大雨冲垮了,前方山路滑坡,甚是凶险,我家娘子身怀有孕,不敢再行就折了回来!你说的那个姑娘,刚到镇上就跟我们分了路,她说有急事,眼下应该在继续赶路呐!”

这个傻女人!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么?

凌天霁听罢心下更急,跟王庆作别,急急向清源方向赶去。

一道道闪电划破了阴沉的天际,狂风卷着零星的雨丝狠狠的往他身上抽去,紧接着天空一阵咆哮,豆大的雨点似利箭般向他砸来,打在面上一阵生疼。

道路上,旁边的树丛里,渐渐升起了一层白茫茫的水雾。

雨越下越大,瞬间将他的衣衫浇透。他已顾不得了,满心想的都是萧映月,这么大的雨,她此刻在哪?是否无恙?

凌天霁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一人一马,在滂沱大雨中狂奔着。

王庆说的没错,近五天的大雨让清源镇附近山体滑坡严重,河水陡涨,地势稍低的农舍浸泡在水里,成片的桑田和稻田被毁,而通向临安唯一的一条路-清源桥也被洪水生生冲断,放眼望去,汪洋一片。

当小瑢王爷赵璟之看到这副惨淡景象时,双眉紧锁,表情十分凝重,来此路上听闻清源镇遭遇水灾,没想到竟是这般严重。

天色阴沉,铅云滚滚。小镇被昨夜的狂风暴雨肆虐后,狼藉一片。道路两侧的店招牌匾被风吹的歪歪斜斜,街面亦被冲的坑坑洼洼,泥泞不堪,偶有小伙计被东家指挥着做善后事宜,放眼望去甚是冷清。

三人驾车缓缓驶向镇上最大的悦来客栈,一路上默然不语。快到时,路旁一间年久失修的戏台被大雨冲垮,更有一棵大树拦腰折断,横卧路面,挡了去路。无奈只得步行。

赵璟之掀袍下了马车,即便动作再轻,脚上紫靴还是溅有点点泥污,紧锁的眉头于是更深了。佑安深知主子喜洁,暗自庆幸此番出来多备了两双皂靴。

主仆三人来到客栈时,天色渐晚。因暴雨的关系,前来投宿的客商不是很多,佑宁打点好后,陪赵璟之上了二楼客房。

连日赶路,赵璟之有些疲乏,刚净了脸呷了口热茶,就有机灵的店小二端来了饭菜。

佑安瞄了眼饭菜,皱脸斥道:“这未免也太粗陋了些!端下去重做!让你们店里的厨子烧些清淡可口的来!”

那小二见赵璟之虽是一身常服,整个人却是玉树临风卓尔不凡,身边的随从也颇有架势,猜想定是位非富即贵的主,万不敢得罪,于是上前赔笑道:“几位爷有所不知,我们镇最近连逢大雨,路也断了,新鲜的蔬果运不进来,不周之处还望爷体谅!”

赵璟之温和一笑,点了点头,毫不在意的拾起了筷子。

见小二退去,佑安关好房门低声道:“这些饭菜太过油腻,王爷您-”

“饭菜自然不及你的厨艺!那小二说的却也是实情,我们如今出门在外,无须太过讲究。”赵璟之见佑安依旧闷闷不乐,展颜道:“本王着实饿了,盛饭吧!”

佑宁已暗中将客栈周遭摸了个清楚,从内屋轻掩的木窗外翻声而入。

尽管赵璟之多次说过无人时,他俩无须遵从太多繁文缛节,但佑安佑宁自小在王府学得各种规矩,诸如用饭之事,更是不敢跟主子同桌,于是主仆三人便形成了分开用餐的惯例。赵璟之一人在餐桌,佑安佑宁则在低矮的条案。

一道白光之后,轰隆隆的雷声接踵而至,耀目的闪电如一把利刃划破暗黑的天际。紧接着,大雨如断线的珠子般倾泻而下。

潮湿的夜风透着凉意,吹得烛火摇曳。

佑安蹑手关好木窗,听得雨点打在窗上噼啪作响。望着窗外雷电交加,一团漆黑,不由发愁。

“这鬼天气,竟这般作弄人!要是明日桥还未修好,我们岂不要困在这里?”佑安垮着脸忍不住小声埋怨,他知主子有令在身,此番行程耽误不得。

赵璟之仍专注看书,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佑宁沉默着望向窗外,来到他跟前请示道:“王爷,佑安所虑也不无道理,如今镇上遭此天灾百姓们尚且自顾不暇,难有多余人力修桥…此处距桐乡县只有二十余里,恳请王爷准许属下前去借点人手。”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赵璟之扬眉,缓缓合拢书,冲他点头示意。

佑宁领命,低低嘱咐了佑安一句,随即身形一闪,无声的消失在雨帘中。佑安则吩咐小二送来了热水,赵璟之便起身前往内屋沐浴。

热水解乏,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赵璟之半眯着眼泡在木桶里,十分惬意,困意渐渐袭来。

“啊!”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声自楼下传来,声音尖细,似因不堪折磨而痛楚万分,在这寂静的夜里听来着实有些毛骨悚然。

赵璟之霍然睁眼,一向自持沉稳的他,此刻面上也有些微动,沉声喊道:“佑安!”

“王爷!”

话音刚落,佑安一脸紧张的奔了进来。显然刚刚那声尖叫他也听到了。

赵璟之穿上衣袍,皱眉道:“去看看楼下发生何事。”佑安领命正欲离去,赵璟之又唤住了他,与他一同前往楼道处看个究竟。

大雨滂沱。此时客栈门大开,阵阵水气飘进屋内,地上满是带水渍的脚印,乱糟糟一团。楼下却出奇的安静,赵璟之正疑惑间,却又听得一声惨叫。循声望去,只见楼梯口有个十二三岁的女娃,衣衫褴褛浑身湿透,蜷成一团正瑟瑟发抖,如一只受伤的小兽般呜咽不止,甚是可怜。想来刚刚两声惨叫正是自她口中发出。店内的掌柜和伙计全都抱头蹲在地上,十分惧怕的模样。

“小贱蹄子!我看你往哪里跑?!”一声粗暴的吆喝声自屋角响起,话音刚落,便听得“啪”一声鞭响,小女娃又是一声惨叫,手臂胡乱挥挡欲住脸,却还是生生挨了一鞭,身上薄衫裂开,一道鲜红的鞭印顿时浮现,皮开肉绽,好不怵目。

尽管不知所为何事,但此般恶行实在太过毒辣,赵璟之愠怒,正欲喝止,佑安眼疾手快的扯了下他的衣袖,并冲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看情形再说,别轻举妄动。

赵璟之面色一沉,十分不悦的甩开衣袖往楼下奔去。救人如救火,哪有看看再说的道理!那小女娃如此年幼,再遭毒打岂不没命?

佑宁不在,佑安生怕主子有闪失,也急忙跟了下去。

刚出楼梯拐角处,赵璟之只觉眼前一花,一道身影自雨帘中掠进,手中一枚铜钱脱手而出,直直向角落飞去。

随即听得一声惨嚎响彻屋内。

赵璟之微愣,来人身披蓑衣头戴斗笠,虽看不清相貌,周身却透着一股寒气。他缓缓走至桌边,倒了杯茶,径自抿着。

“哪个不长眼的小贼敢伤小爷我?!给我上!”一阵慌乱后,角落处传来恼羞成怒的叫嚣。

赵璟之下得楼梯,方才看到出言的是一位锦衣男子,约莫三十出头,小眼方脸,肥硕的身躯上套了件茶褐色的绸衫,看起来虽然富贵,却极不协调。捂着的手腕正流血不止,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孔看起来有些滑稽。

瞬间冲出三个家仆样的粗汉,持刀棍扑了过去。

还未近身,只见蓑衣客轻拍桌面,筷笼里的竹筷蓦地腾起,他略湿的衣袖一挥,那些竹筷便似利箭般向三人疾飞而去。

“笃笃笃”几声后,只听得一阵闷响,三人已翻滚在地,哀嚎声不绝于耳。赵璟之主仆看得心惊,见那些木筷稳稳钉在店内柱子和墙上,还有三根赫然插在粗汉的手背上!

锦衣男子面色瞬变,十分惊慌的用脚踹了家仆几脚,眼内气焰也消弱了不少。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他哭丧着脸哈腰移向门口,口中一直讨饶,一副准备开溜的架势。

赵璟之心里舒了一口气,趁眼下没人理会小女娃,忙将她扶起,只见她已目光呆滞,气息微弱。心下着急,忙招呼佑安抱上楼去。

而蓑衣客仍然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旁若无人的品茶。

锦衣男子快至门口时突然转身,趁蓑衣客不备,从腰间抽出一柄银色软剑,如毒舌吐芯般向他急急刺去。

小说《临安情之霁月如璟》 第十二章情根深种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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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青楼血案 第二章诡影重重 第四章一念之间 第五章有惊无险 第六章花落心田 第九章恍然如梦 第十章委以重任 第十一章把酒言欢 第十二章情根深种 第十三章惊鸿一面 第十五章惊为天人 第十六章铁骨铮铮 第十九章再次被挟 第二十章黯然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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