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游轮之后,我发现游轮上的宾客的确有很多,甚至还有外国人,所有的服务生穿戴整齐并礼貌微笑,游轮也洋溢着浓厚的艺术氛围。
递过邀请函之后,游轮上的服务生带我跟小杯子去了客房,房间很大,有两张床,墙上挂着很多画,我注意到那些画有鲁本斯的以及高更的,只不过都是缩小版,不过我猜那应该都是海报做成的装饰品吧,鲁本斯是我很喜欢的画家,不过我觉得他的真迹应该不会在这艘游轮上出现吧,除非这个游轮的主人真的有钱到买下过他的真迹来作为私人收藏,但是如果我是私人收藏家,肯定是不会随便的把价值连城的画在公共场合展出的。
但我也注意到墙上其实还是有一些是真正的画作的,只是不知道是谁画的,或许是一些不知名的画家吧,尤其我注意到床头上挂着的一幅画,这幅画画的是一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女人,不过她看上去非常的悲伤
小杯子一进来之后就跑到窗前看海,她很开心,还问我什么时候开船,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游轮就发出了轰隆隆的声音。
看来我们是要启航了
……
“心蕾妈妈我们去甲板上看看吧!”小杯子兴奋的拉住我的手。
我带着小杯子来到甲板,我们发现甲板上也有好多人,也有很多是带着小孩子的,看来这些人说不定也是被自己的孩子拉到甲板上的吧。
不知道陈弓现在在哪里,既然他也收到了邀请函,那想必他应该也来了,可是我始终没有看到他……
这时,我发现自己旁边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的很破旧还拄着一根拐杖的中年人。
穿成这样的人也可以被邀请登上游轮吗?我觉得很诧异……而那个中年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我在看他,他摘下了墨镜,也看着我。
当他摘下墨镜的时候我顿时惊呆了。
他就是斯派克·杨呀,这艘游轮的主人,我在网上看到过他的照片所以认得他,可是,他为什么这身打扮呢……
“不要惊讶我尊贵的客人,如果我不这样打扮就来甲板,是没办法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欣赏风景的。”斯派克·杨冲我笑了笑,而他的中文虽然有一点点蹩脚,但其实还算蛮流利的。
“这样啊……”我礼貌的还以微笑。
就在这时,斯派克突然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小杯子。
“这位美丽的小姑娘……呃……我们之前见过吗?”他慢慢的蹲下身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小杯子。
而小杯子见状便躲到了我的身后……
“可能……是我认错人了吧。”斯派克站起身笑了笑。
我也觉得奇怪,一个美国富商怎么可能认识小杯子这样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呢,肯定是认错人了。
“我得回去准备晚宴的演讲稿了我尊贵的客人,祝您在这玩的愉快。”斯派克跟我礼貌道别,然后离开了甲板。
……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回到了甲板,我顺便叫了午餐,这里的午餐品种多样,以西餐为主的海鲜居多,午饭过后,小杯子睡起了午觉,而我打算四处逛逛,因为来的时候我就发现,游轮的走廊里也贴满了画,我想看一看那些画。
正当我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间客房的门铃响了起来。
我打开门,走进来一个推着手推桌个子矮小的服务员,奇怪的是他把帽子压得很低……
“您好女士,这是您点的酒。”说罢,他从手推桌上拿起一瓶酒来。
“我没有点啊,你走错房间了吧……”
而那个服务生突然笑了笑:
“嗯,我看也是,你看上去也像喝醉了一样,估计你也不能再喝酒了。”
他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然后关上了客房的门。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真的很莫名其妙,我明明没有点任何酒呀,怎么会喝醉,或许是……他把我当成别的客房的客人了?
应该是那样吧,我没有去多想这件事情,而是照原计划锁上了房门去游轮的走廊看画。
来到走廊之后我发现走廊上也不止我一个人在欣赏画作,一些人在一边看着一边交谈着,虽然算不上热闹,但整个走廊还是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然而走廊里的画作跟客房里的不同,没有那种海报做成的装饰品,都是真正的画作,只是画作上的署名我都不认识,都是一些国内或国外并不知名的画家画的,不过比较让我在意的是我在走廊里又看到了一幅画着穿着碎花裙子女人的画作。
之前有一点我忘记说了,我客房里那幅画着的穿着碎花裙子女人的画像上并没有作者署名,而走廊里同样画着这个女人的这幅画作上也没有署名。
两幅画里的女人姿势不同,但画的都是同一个人这我可以肯定,而且我也看得出来,这些画都是出自同一人手笔。
然而不仅是这两幅而已,接下来我又看到了第三幅第四幅,画着的都是同一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女人,而且全部都没有作者署名。
这些画中的这个女人无一例外的表情都是非常忧伤的,这真的很有意思,为什么斯派克会有这么多画着同一个女人的画作,难道这是他本人画的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说明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呀。
接着我又往前走,然后……我发现了一幅令我大吃一惊的画作。
这幅画里依旧有那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女人,她表情忧伤,站在画中的左侧,而她的右侧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戴着猫头鹰面具穿的非常华丽且绅士的男人
黑色西装,紫色的蝴蝶结,还有一块怀表别在胸前,而那个猫头鹰面具……没错,就是之前我在公寓的门镜里见到的那个怪人所戴着的面具,还有我小时候……在记忆中的那个面具,都是同一个面具。
怎么会这样?
我心神不宁的看了看四周,然后马上返回到自己的客房中并锁上了门
。
我明白,在这里看到这个猫头鹰面具并不是什么好事,现在我真的有种想马上带着小杯子下船的冲动,但是也没办法下船了,船已经开离港口有一段时间了。
难道自打我收到邀请函开始,就预示着我已经中了圈套了吗?
难道斯派克先生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可他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个坏人呀。
我想找他求证一下,这些画是不是他自己画的,如果不是,那又是谁画的……
想到这我便走出了门,接着我问了服务生斯派克先生的房间在哪里
……
原来他的房间在游轮的最高层,因为那艘游轮真的很大,所以我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找到他的房间,而在这一路上我也有在思考关于这些画的事情,虽然画中的人物穿着都比较英式……比如那个戴着猫头鹰面具的人,而且那个女人的裙子也是洋裙的样式。
但是……
那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女人却是黑色的头发,而且看起来……她应该是个亚洲人,我倒不能肯定的说这些画是中国人画的,但我真的觉得这些画不像是洋人画的。
来到房门口之后,我敲了敲门并表明了身份。
斯派克·杨很热情的给我打开了门,他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西装,拄着一根非常漂亮的拐杖。
“哈哈,欢迎您亲爱的女士,平时我很少呆在自己的房间,别人想找都找不到我,您运气真好哇,不过这也是我的荣幸,想必您来这里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吧,是不是对游轮里的服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奥对了,如果您想急着看艺术展,明天晚上才是第一个主题之夜。”斯派克先生面带笑容的说。
他非常平易近人,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他性格就是如此吧,虽然他有中国血统但他毕竟是一个性格热情自由不受拘束的美国人。
“对不起斯派克先生,我冒昧的来找您……我只是想问一问,走廊里那些画着穿着碎花裙子女人的画作都是谁画的呢,是您本人画的吗?”
听完我的问题之后,斯派克先生笑了:
“哈哈原来是这样,不过我亲爱的女士,那并不是我画的,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些画的作者是谁,因为这个人根本就没有留下名字,这艘游轮其实在很早以前我就把它开到中国来了,当时我请了很多算不上有名的中国画家来,想让他们画一些有欧式风格的油画来作为这艘游轮内部的装饰品,大部分人画完之后都在画上留下了自己的署名,啊当然我也觉得这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你说的那些画……画家本人没有留下名字,而且请这些画家的其实都是我的工作人员,所以对这些画家的事情我也并不了解,但您说的那些画着穿着碎花裙子女人的画,其实我个人蛮喜欢的,所以留用了很多。”
“原来是这样啊……真的谢谢您斯派克先生,我只有这一个问题,感谢您回答我,那……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我连忙道谢。
“喔不亲爱的女士,我都没有能帮上您什么忙,如果您喜欢那个画家画的那些画,我可以送给您一幅作为礼物,奥对了……您看这幅怎么样,这是我最喜欢的,这幅画也是出自那个人的手笔。”斯派克先生站起身来……走向自己房间的左侧,指了指墙上的一幅画给我看。
那幅画跟之前的那些画一样,画中同样也有那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女人。
不过这幅画也有个特别之处。
画中那个女人的旁边还站着另外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穿着优雅,而且,她还戴着一个乌鸦面具
…………
小说《嘘,它在画我》 19 神秘的油画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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