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官爷，谢谢出手相救。”摊主急忙上前道谢。

“应该的。”徐探长说道。

“官爷，这今天的饭钱算我的，这点钱给这位官爷养养身子。”说着摊主从口袋拿出所有钱，纸币皱皱巴巴的，徐探长摇手拒绝了。

“官爷，是不够吗？官爷我店小，我在这开了那么些年，也只够个糊口，这些钱是我这么几天的收入了，您别嫌弃了官爷。”

“您误会了老板，我们不会收你钱的，我是警察，同是中国人，中国人不能让英国人的狗腿子欺负了。”徐探长笑笑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饭钱。

“这我不能收，官爷。”摊主百般推辞。

“拿着吧老板，吃饭哪有不付钱的道理，我不付钱不就和那伙人一样了。”

摊主推脱不下，只好收下。

“老板，刚才听你说你在这开了好多年店了。”

“是啊，有十一年了。”

“老板和您打听点事。”

“您说官爷。”摊主认真地听着。

“这最近有没有外地人来这吃早点。”

摊主想了一会说道“是，最近有几个生面孔，有三个，偶尔来吃饭，点了比常人多一份的吃的，也不赊账，也不多说话。”

“他们是一起来的，还是一个一个来的。”

“一起来的，吃完就各自散了。”摊主说。

听到这，徐探长与余二豁然贯通，这几个人可能就是嫌疑人。

“他们今天可有再来。”

“没有，一周来一次吧。”

余二听到这问道：“老板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我们摆摊做生意的，这手艺和服务哪样都不能落下，这客人第一回脸生，第二回就记住脸了，第三回就要知道葱花生姜哪些人多放哪些少放，有些汉子会吃，就多给一口，有些孩子吃不完，就少乘一口，钱少个一分下回补或者免了就是，所以才开了十一年之久。”老板神色中带着一点得意。

“老板，下次在看到，麻烦您跑一趟警察局或者打个电话给我办公室，我姓徐，名城。”

摊主略微一顿，似乎在想什么，忽然说道：“您就是徐半仙。”

“我就是个警察，老板，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徐探长笑着和摊主告别，摊主满脸笑容，喃喃自语，徐半仙在自己摊位吃过早点。

“师父，我们接下来去哪。”

“逛。”

徐探长双手背腰，嘴里叼着烟，在大街上散步，眼睛左顾右盼，寻找着那几个外地人，余二跟在后面却不知道看什么，心里却着急。

徐探长刚走过一条街，忽然看到孟掌柜从一家裁缝店走出来，远远地看到徐探长。

“徐探长，好清闲啊。”

“孟掌柜，好生意啊。”徐探长打着招呼走过去。

“徐探长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逛，池子里案子怎么样了。”

“还在调查，这不今天天气好，出来走走。”

“徐探长说笑了，这么热的天气，哪天天气不好啊。”孟掌柜大笑说道。

“孟掌柜这么早来这做什么。”

“这不来这量一身衣服，过两日要去和洋人谈生意，不打扮打扮，洋人以为我们土包子。”

徐探长与孟掌柜哈哈大笑，接着有的没的聊了两句，互相告辞。

这在街上一找找了一上午，也是没看到嫌疑的人，这刚转身准备回去吃饭，局里巡逻的伙计在身后喊着

“徐探长，徐探长。”

“小王，什么事呀。”

“报社给你打电话了，箫什么兰……楠……箫楠楠，找你。”

“好的，谢谢了。”

巡逻伙计说完就接着去巡逻，余二听到报社消息，急忙问道“师父，是不是找到了？”

“先去报社看看。”

徐探长与余二急匆匆赶到报社，箫楠楠正慢悠悠的吃着西瓜。

“箫记者，我弟弟找到了吗。”余二焦急的问。

箫楠楠吐了一口西瓜子，擦了擦嘴说道：“我们接到电话，打电话的人说看到相似的人。”

“打电话的人在哪？”

“你别急余二。”箫楠楠慢悠悠坐下拿出一张纸，写了一个地址。“那个人住这，你们……”

余二接过纸就往外跑，徐探长尴尬地对着箫楠楠笑笑，慢慢的退出门外。

“师父，海平路。”

两人出了报社就爬上一辆电车，开往海平路。

这人住在一个老巷子里，巷子两边的院子都中养着狗，两个人走到巷子尽头，一个破旧的小院里，一个老头正优哉游哉的躺在摇椅上，旁边一只哈巴狗龇牙咧嘴冲着两人吼着。

“郑师傅在吗？”

“我就是，你哪位。”老头闭着眼睛说道。

“我们在报社说您有我弟弟的消息。”

“是，我看到了。”

“您是在哪看到的。”余二听到这，脸上眉头展开，急切问道。

老头躺在椅子上不说话。

“师父，你在哪看到的？”余二焦急的问。

“一块大洋。”

“一块大洋？”余二吃惊地说道。

“没有？那我没看到，看错了。”

余二腾地一下火气上来，徐探长眼神示意不要轻举妄动，毕竟是自己亲弟弟，余二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块大洋，递给老头。

老头接过大洋，嘴一吹，放耳朵听声音，然后说道：“海平路与清水路交汇。”

“什么人和他在一起？”

“一块大洋。”

余二强压着火气，又递给一块大洋。

“一个男的。”

“还有呢？”

“两块大洋。”

余二正要动手，徐探长挡在余二面前，拿出剩下八块大洋，递给老头说道“郑师傅，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嘿，爽快。”说完老头从躺椅上起来，走进屋里，拿出一件衣服，说道：“这是不是他的衣服？”

余二看着老头手里的衣服，这不就是弟弟那天穿的外套吗，余二接过衣服，对徐探长点了点头。

“这小孩让一个穿蓝色衣服的男的带走，男的把小孩抱起来，小孩说天气热，就脱了衣服，就把衣服扔了。”

“这一定是我弟弟留下的。”余二激动地说道。

“郑师傅，你知道他们往哪走了吗？”徐探长问道。

“往清水路走下去了，我还纳闷，这孩子怎么光着膀子，把衣服扔了。”

余二拿着衣服和徐探长示意离开。

小说《我在上海破案那些年》 第十八章 外地人 试读结束。